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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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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而在沙忍村方面,我愛羅自蘇醒後,就一直沒有見到阿嬋。一時半會他或許並不會察覺到有什麽不對,但是誰都知道,阿嬋和我愛羅一向形影不離,他現在受了傷,她不可能不聞不問,看都不來看一眼。

手鞠和勘九郎都不知道要怎麽告訴我愛羅阿嬋被擄走這件事情,他們甚至提都不敢提起阿嬋,這樣的態度顯然讓我愛羅懷疑了起來:“阿嬋呢?”

他緊緊地盯住不敢對上他眼睛的勘九郎和手鞠:“她受傷了?!”

手鞠和勘九郎無法回答,他們只能求助地望向了一旁的馬基老師。

眼看瞞到現在已經是極限,馬基忍不住嘆了口氣。

比起木葉的溫情脈脈,沙忍在許多方面都要殘酷得多,當發現隱瞞並沒有什麽用處時,他倒也沒有多加掩飾,在支走了手鞠和勘九郎後,十分直接地告訴了我愛羅:“阿嬋被音忍村的人擄走了。”

還沒等我愛羅從愕然中回過神來,馬基就繼續又放了個大招:“不過……她是作為臥底,被沙忍村故意放在音忍面前的。”

不然的話,以馬基的經驗豐富,怎麽會讓那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身邊沒有保護的人?

他故意帶走了手鞠和勘九郎,而手鞠和勘九郎對於自己的老師滿是信任,必然以為他一定會保證好阿嬋的安全。

結果……

結果。

“這是村裏長老們的意見,”馬基似乎想要一口氣把所有的事情全部灌進我愛羅的腦子裏,他完全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就又繼續說了下去,“誰也阻止不了。”

“可是阿嬋什麽都不會!”我愛羅感到又是憤怒,又是焦灼,“她什麽都不會!”

他從木葉回來已經兩天左右了,然而他居然現在才知道,阿嬋已經被擄走了兩天。

“她不用會那些技巧,”馬基當然知道他說的是阿嬋根本就沒有受過任何這方面的訓練,但他這次停頓了片刻,最後還是將她不用會的理由說了出來,“大蛇丸……很喜歡她。”

“……你們……?!”聽到這句話,強烈的憤怒讓我愛羅的沙子幾乎快要控制不住,他當然明白馬基那句話中的含義究竟代表了什麽,隱隱地,屬於一尾那邪惡而龐大的查克拉開始從他的身周溢出。奇怪的是,這一次馬基卻並不感到多麽害怕,反而只覺得一種悲哀,他看著我愛羅朝他憤怒地吼道:“你們把她當做了什麽!?你們放棄了她!?”

“我愛羅,有時候保護一個人,不是單靠武力就可以做到的。你還太弱了,我也是……我們都保護不了她。”在鋪天蓋地的沙流沖過來的時候,馬基站在原地沒有閃避,他嘆了口氣,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情:“……你知道所有成為了臥底的人,村子裏的人為了保障他們不會背叛,有各種各樣的手段,你要是殺了我,阿嬋體內的毒要怎麽辦?”

沙子猛地停在了他的面前:“……什麽?”

“……長老們下達了這個命令以後,我就在阿嬋的食物中下了毒,那是沙忍村控制間諜的秘制□□。如果你殺了我,或者背叛了沙忍,阿嬋都會死。”

我愛羅殺氣四溢地瞪著他。

“……而且,現在沒有人知道大蛇丸究竟在哪裏,只有通過□□控制阿嬋讓她出來,和她接頭,才能知道她在哪裏。就算你現在殺了我,你也找不到她。”

“現在,你還是好好地把傷養好吧。”

說到最後,馬基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繼續保持住冷硬的語氣了,他咬著牙說完了最後一句話,轉身離去。

一直擔憂不已滿是不安地等在門外的手鞠和勘九郎看他出來,正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詢問,可是看見馬基的臉色,他們對視了一眼,卻誰也問不出口。

馬基走後不久,我愛羅的病房裏就猛地傳出一聲“轟”的巨響,手鞠和勘九郎驚恐地對視一眼,撞開了房門,只見我愛羅修羅一般的站在房間中央,臉色極為可怖,他周身的殺氣要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可怕,他的沙子剛剛拍碎了整整一面墻壁——那就是剛才那聲巨響的來源。

就在我愛羅和沙忍村的關系降到冰點,長老們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用些什麽手段控制住這個人形殺器以免他狂性大發危及到村子的時候,木葉發來了求援信息。

新上任的第五代火影綱手請求支援——音忍村的人再次出現,擄走了宇智波佐助。

一聽見音忍村這三個字,馬基就知道這個任務我愛羅不會放手了。

沙忍村的忍者趕到時,正好到了木葉忍者們力竭危亡的時候,我愛羅對上的,是阻礙他們通向宇智波佐助的最後一個障礙,也是最為堅固的一道障礙——竹取君麻呂。

我愛羅用沙子從君麻呂的手中救出了小李,而這樣獨特的能力顯然也直接的表露了他的身份,君麻呂看著他,眼眸深沈:“你就是……沙暴我愛羅。”

關於櫻井嬋的資料,大蛇丸身邊的人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君麻呂……當然也知道。

那個少女有一位對她來說極為重要的青梅竹馬——沙暴我愛羅。

我愛羅對君麻呂卻並沒有任何了解,不過,他只要知道他是音忍村的忍者就夠了。紅色頭發的忍者此刻情緒也沒好到哪裏去,他憋了許久的殺氣,終於等到了一場可以宣洩廝殺的戰鬥:“阿嬋……在哪裏?”

聽見那個名字,君麻呂的臉色微不可查地變了一下,他沈默了許久,才回答道:“阿嬋大人……現在自然好好地呆在大蛇丸大人的身邊。”

他話音剛落,我愛羅的臉就猛地扭曲了,抑制不住的怒火和殺意幾乎要沖破理智,在聽到那句話的瞬間,除了徹底撕裂眼前這個音忍村的混蛋之外,我愛羅的腦子裏幾乎沒有別的意識——為此,就算放出守鶴,他也毫不在乎。

在身邊沒有人能及時喚醒他的時候使用假寐之術,是非常危險的做法,然而我愛羅卻什麽都不管了。

他在沙忍村中一直被漠視和厭惡著長大,但是無所謂,他有阿嬋一直陪著他,一直,一直陪著他,可是現在,沙忍村卻親手將她送了出去。

那是他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而現在,她不在了。

……

君麻呂的身體已經瀕臨死亡,他現在之所以還能經歷如此激烈的戰鬥,簡直都像是一個奇跡,即使是守鶴上場,他都逃過了好幾次必死之局,其強悍簡直令人心驚——但,他始終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守鶴高高舉起了自己那粗壯的臂膀,無數的沙流就像是潮水一般將君麻呂徹底淹沒。

君麻呂以為自己死了。

他以為自己要一個人死在那裏,然後只能活在大蛇丸大人的心裏了。

然而在很久之後——起碼他蘇醒之後,他的敵人早已經失去了蹤影,似乎在確定他死亡之後,已經離去。

不過,看著整片森林都幾乎被破壞殆盡的模樣,君麻呂幾乎能夠想象,要讓那個“怪物”重新恢覆清醒,是一件多麽艱難的事情。

他從殘留的沙海中艱難地爬了出來,突然想起了出發前,那個少女說的話。

“……你要記得,你這條命現在還屬於大蛇丸,可是回來之後,就是我的了。”

那時候,他從未覺得自己還能活著回去。

而現在,他還活著。君麻呂想,既然他還活著,那麽這條命,當然依舊是繼續屬於大蛇丸大人的。

只是當他疲倦地回到據點的時候,才終於理解了少女所說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那個少女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將她的生命力和他的連在了一起。

他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他同時消耗著自己和她兩個人的生命力。

而她為他承擔了大部分的傷害。

他這條命幾乎可以說是,她給予的第二次生命。

“我從沒見過這種忍術。”兜將那個奄奄一息的少女放入寫滿了符文的陣法之中,緊急地調來了好幾個醫療忍者輸入查克拉,才穩住她的傷勢。

一般人總會露出痛苦的模樣,但阿嬋卻只是安靜地躺在那裏,好像那滿身的鮮血都是錯覺,又好像……她已經死去。

“沒有任何查克拉,居然做得到這種事情。”

沒有辦法。這是阿嬋唯一剩下的能量所能做到的事情了。

說阿嬋被壓制了全部力量其實並不準確,只能說,她被壓制了大部分力量——她還是有力量的,只是那力量是作為驅動這具身體的動力存在的,偶爾有些富餘的時候,才能稍微用精神力影響一下人類的意志。

畢竟當初康斯特族制造皮囊的時候,雖然外形造的和人類一模一樣,體內構造也並無多大分別,但畢竟是和人類不同的存在——比如那為了輸送生殖細胞方便而遍布全身的傳送器,還有腦子裏的接收器,從某方面來說,這句身體就像是一具機器,能動起來,是因為存入了阿嬋的精神力作為驅動。

康斯特族的精神力,人類也可以稱之為靈魂,或者直接說——生命能量。

在君麻呂出發前,阿嬋為了保證他活著回來,以那個吻為契機,轉移了自己的一部分生命能量進入了他的體內,作為支撐他活動的能源。而同源的精神力,即使在物理層面上被分割了開來,君麻呂所受到的傷害,卻依然會如實地反應到阿嬋的身上來。

好在查克拉在一定程度上被判定為了能源,使身體能夠吸收然後轉換成了精神力填充她所流失的部分,在醫療忍者為阿嬋源源不斷地輸送了三天三夜的查克拉,累倒了好幾撥人後,阿嬋終於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她和君麻呂的位置倒是倒了過來——她躺在他所躺過的病床上動彈不得,而他站在她的床邊,默默地看著她。

“你回來了。”看見君麻呂,阿嬋總算松了口氣。

但君麻呂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你有這樣的能力,應該用在大蛇丸大人的身上。”

阿嬋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和之前……態度毫無改變。

“那是我的事情。”她這麽回答道,“——而且,你明明說過,這次的任務是最後一次為大蛇丸做事了。”

君麻呂冷淡地回答道:“直到我死去,我都將永遠追隨大蛇丸大人。”

他頓了頓:“我並沒有要求你做這樣的事。”

阿嬋倒也並不生氣。

“我知道。”她很平靜地說道,“是我自己想要這麽做的,跟你無關。”

君麻呂不說話了。

雖然對方一直追求著他,而他一直拒不接受並不算是他的錯,畢竟這個世界上,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對方就必須也喜歡你的話,那未免也太幸福了。只是她做出了這樣大的犧牲,即使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有所動容,“我並沒有要求你做這樣的事”這種話,即使是在大蛇丸身邊長大的君麻呂都覺得有些過於傷人,更何況……他對她,其實並不是真的毫無感情。

就如同兜想的那樣,被美貌的少女所吸引,實在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君麻呂的年紀也不大,從小生活的環境說是黑暗,卻也並不覆雜,接觸過的異性一雙手就能數的過來,其中能給他留下印象的,也不過寥寥幾人。

他從沒有考慮過【愛情】這回事情,甚至沒有任何對【異性】的概念。

滿心滿眼,都只有對大蛇丸的忠誠。

大蛇丸大人需要他,理解他。在大蛇丸大人的身邊……他才能夠感受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但是櫻井嬋卻讓他感受到了另一種被需要和被肯定的感覺。

她也需要他。

甚至不像大蛇丸大人只需要他的力量,她需要他的一切。

他皮膚的溫度,肌膚的觸感,心跳的頻率,手掌的寬度……甚至比大蛇丸大人需要的更多。

這是一種極為陌生,而又極為柔軟的情緒,它讓沒有任何經驗的君麻呂感到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麽才是對的,便只努力地維持著以前熟悉的感受——只要追隨著大蛇丸大人,什麽都不用去想,就夠了。

只要聽從大蛇丸大人的命令,就夠了。

因為大蛇丸大人,是神啊。

然而他在心中劇烈地掙紮著的時候,阿嬋卻繼續平靜地說了下去:“我做這件事情,不是不求回報的。”

“作為代價,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君麻呂以為她要像他出發前她說的那樣,要他答應以後他的生命都屬於她,不知怎麽的,在君麻呂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已經下意識地說道:“……我不會屬於你。”

阿嬋微微垂下了眼瞼,很好說話地答應道:“好。我不要求你這件事情。”

君麻呂這才頓了頓,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感受地說道:“那麽,你其他的所有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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